古代文学特点较为含蓄,古人的情话相对于西方的热烈奔放而言,也显得情绪蕴藉。但也正是如此,古代情话中包含的情愫更是绵长,缓缓而放。当你撕破含蓄的伪装,才会发现里面的浓浓馝香,久之不散。但小编以为,古代写的情诗情话,其实有相当一部分是文学加工,这些所谓的“痴情男子”,实际上也是经过大脑修正过的虚拟的人物形象。总结成一句话:古人的情话信不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出自唐代诗人元稹《离思五首·其四》。不得不说,这首诗写得非常漂亮,寄情于虚景,整体唯美而无雕饰感,意象大而不壮,情绪悲而不沉,到转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时,又能平稳收煞。整首诗荡得开,收得稳,一张一弛之间,用“沧海水”、“巫山云”比喻亡妻,世间“花丛”为之失色,表现出元稹对亡妻的深沉感情和无限追思,已经“这辈子非她不可”的情感诉求。

当然,这仅仅是这首诗所表达出来的信息。历史上从不缺乏人品低于文品的文人。要想真正了解一个文人的人品,不能光看他的笔杆子,要看他的生平事迹。

元稹是北魏皇族,但是没什么卵用,已经到唐代了。元稹八岁丧父,家里很贫穷,他的母亲是既当母亲又当父亲,还当老师,教他读书认字。元稹这个人是真的有才,通过科举走入仕途,出人头地。

元稹的家室不是那么太好,但他找了一个好老婆,就是后来悼念的亡妻韦丛。从另一组七律《遣悲怀三首》中“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四句可以看出,这个时候的元稹还是家境贫寒,功名不显;而韦丛表现的也很贤惠,对这种低品质的生活毫无怨言,安心扮演贤内助这个角色。

韦丛固然是一个好女人,但对于元稹来说,她的家境似乎是更加引人注意的。韦氏一门可谓官宦世家,“龙门(韦丛七世祖)之后世,率相继为显官”;韦丛的母亲裴氏,是宰相裴耀卿的孙女,给事中裴皋的女儿。可以说韦丛的家境比元稹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元稹固然有才,但娶韦丛一事上,难免有借助裙带关系之嫌。

其实这两个人之间,小编认为还是有真情实感的(并非因为《离思五首·其四》中这种具有高超艺术价值的诗句,而是因为看上去平淡如水的《遣悲怀三首·其二》),但这种感情远没有元稹自己所想的那样忠贞、坚韧。

韦丛去世的时候是公元年七月九日,而在同年,元稹奉命到蜀地出差,就和“唐代四大女诗人”之一的薛涛勾搭到一起。薛涛也是很有才华的,相信和元稹很对脾气。但是再怎么说,这也不是对爱情不忠诚的借口。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薛涛和元稹是姐弟恋,而且出身不好,元稹一直没有给薛涛一个说法,最后薛涛孤独终老。

韦丛去世后,元稹写下“取次花丛懒回顾”之句,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元稹之后还有过两次婚娶,分别是安仙嫔和裴淑。当然,我们并不能指责元稹续弦,在现代都是支持单身者重新组建家庭,何况古代,但相对于元稹所作的爱情承诺,他可以说是在花丛里疯狂回头了。

综合元稹一生来看,这个人虽然有才,留下很多脍炙人口的诗篇,对韦丛的悼亡诗也足以令人动容。但抛开文学成就,元稹的感情生活并不如他的诗篇中表现得那样痴情。也难怪有“岂其多情哉?实多诈而已矣”这样的评价了。

“今已亭亭如盖矣”

出自明代文学家归有光的《项脊轩志》。“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从枇杷树入手,短短三句,地点、人物、情节、时间等元素尽数包含,当然还有隐而不露的感情寄托。相对于“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单纯时间变迁的沧桑感,枇杷树更是作为回忆亡妻的符号象征,两种情绪交融在一起,从强烈到平淡再到醇熟,令人不忍卒读。小编窃以为,自古情话,无超其右者。

但从归有光的一些其他作品和生平事迹来看,我们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归有光的妻子去世后,也有婚娶。这点上面说过了,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问题就出现归有光的亡妻的陪嫁丫头寒花上。

归有光有一篇散文《寒花葬志》,写于寒花去世十年后。寒花和归有光之间也是有一段感情生活的,所以这篇《寒花葬志》也用了真情实感,写得很感人。其中提到,寒花为归有光生下过女儿如兰,但如兰夭折了。结合归有光另一篇《女如兰圹志》来看,如兰刚过一岁,去世于嘉靖十四年八月。那么往回推,如兰应该出生于嘉靖十三年八月;再往回推,归有光和寒花至少相恋在嘉靖十二年十月。而归有光的亡妻正在嘉靖十二年八月患病,十月去世。这样来看,归有光和寒花是不是有些太急切了呢?

“相如解作《长门赋》,竟遣文君怨白头”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之间的爱情故事是千百年来传颂的一段佳话。司马相如文采斐然,但仕途不顺,家里面很贫穷。他和临邛令王吉关系不错,王吉就放下身段给他包装,对他非常恭敬。如此一来,司马相如得到临邛大户卓王孙的注意,也成为他的座上宾。

司马相如知道卓文君好琴,借王吉的话头,在酒席上用弹琴的方式博得卓王孙的千金卓文君的好感,而且当天就与卓文君相信,诉说情话(不过估计作用不大,司马相如有口吃,主要还是因为“琴心挑之”的缘故,也可以看成另一种情话了),私奔到他老家成都。司马相如真是穷得叮当乱响,家徒四壁。卓文君肠子都悔断了,但也没有产生离开他的想法,而是提出回到临邛生活。于是两人回来开了一家酒馆,“文君当垆,相如涤器”,自力更生做生意。

卓王孙虽然对司马相如这个混蛋和卓文君这个不争气的女儿非常失望,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女婿,实在是没眼看,于是资助给卓文君一大笔假装。司马相如就这样完成逆袭,成为富人阶级。很多人认为,司马相如其实只是看中卓王孙的钱财,选择卓文君作为改变命运的跳板。从包装、赴宴、弄琴、接触、私奔一气呵成,完全是一套准备周全的计划。关于这个说法,小编不置观点。

后来汉武帝看到司马相如写的赋,非常喜欢,司马相如也鲤鱼跃龙门。但是他随后被灯红酒绿的生活亮瞎了眼,觉得自己大富大贵,要开始嗨皮生活了。司马相如想再婚娶,这个时候卓文君不干了,老娘跟你的时候家里没几个板子,后来求田问舍的钱也是我出的。现在你富贵了以后,就要另寻新欢。即使在男尊女卑的古代也没有这么玩的啊。于是卓文君写下《白头吟》。司马相如看到以后,内心也有羞愧,于是作罢。

虽然结局是这样,但司马相如的心思还是难免让卓文君心寒,所以有“相如解作《长门赋》,竟遣文君怨白头”之讥。

小结

古往今来,文人们用他们的彩笔,织成一篇篇锦绣文章。在沾染了爱情的旖旎色彩后,这些文章更是唯美动人。但文章往往并不代表其真实性情。所以姑娘们在择偶的时候一定要擦亮双眼,看他的为人处事,而不是“口绽莲花”。古人的情话尚不可信,何况是今人的呢?

参考文献:《旧唐书》、《监察御史元君妻京兆韦氏夫人墓志铭》、《祭外姑文》、《寒花葬志》、《女如兰圹志》、《史记》、《西京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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