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盛开在斑驳的断壁前你短暂的一瞥摧发了我心头的种子我抚着胸膛,向你献出象牙色的情笺,上面写着:永远
By洛尔迦
往事立残阳
很是羡慕那些不依靠外物便心生欢喜的人,这是大福报,我就做不到,只能整日被欲望牵着走,风吹草动便惶惶不可终日,几十年如一日的一地鸡毛,日日烟熏火燎,时间未必会自己动的,我们是目前空间里受风经雨唯一变化极大的个体,以为时间在穿梭,其实是灵魂与肉体受这外物吸引,因势而动。有时候,需要给自己一点松懈,一隅的阳光下,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便如此了。
李白在山中与人喝酒,喝到结束,一般说,我醉欲眠卿且去,陶潜先醉就对客说:“我醉欲眠,卿可去。”若是苏东坡,大低是我醉欲眠卿已去,别人早被他喝多先走了。所以孙洙评李白《月下独酌》曰:“题本独酌,诗偏幻出三人,月、影伴说,反复推勘,愈形其独。”你思想的,去映照,照见什么,都无所谓正反,反而是正好的结局。《红楼梦》里贾瑞去照风月宝鉴,看到的是阿娜多姿的凤姐,因为他那一时期痴迷风姐,所以不让他看镜子正面,偏要去看,虚妄与真实,与他并天多大区别。
除了梦想之外,能化风化雨落在纸上,大概只有文学才能让许多不可能的事情,变得合理起来。小说其实是理解世界的变通方式,有的用了技巧,却看不见,有的把人硬拉入苦厄中,酸涩的落泪,生无可恋,这并不是好的选择,却更直接的无可奈何。如余华的《活着》,用手法几乎没有招式,只不过把某些要阅读的生离死别,直接堆积在桌面。
筱山纪信以为,“摄影真正令人着迷之处是魔性、情色、不知不觉中的妖艳这种东西,是这些东西使事物成为事物。只要能够感觉到这种东西,就拍得到照片。”把一瞬间看到的东西,感觉到的东西拍摄下来是筱山纪信的做法。在收看宫泽理惠婚姻破裂的记者会时,他关掉了声音,切断了外在的感官刺激,却在宫泽理惠源源不断的特写面孔中,看到了她魔性又有如圣女般的圣性。他本能的拍摄这种魔性与圣性,不是理智,亦不是摄影的技艺。摄影这种看似写实的创作方式,实则都存在谎言,无论是拍摄的主体还是摄影本身,但是,谎言之上再叠加谎言,是不是就离真相近了一点点?
爱多半是物质的,因为只有物质能落到实处,有欲念,有期望,所谓精神之爱,不过是种幻觉,互相占有才是目的意义,否则便永远水中月镜中花。性不过是人人都能获取的小小奖励,非此即彼,不和他,她,就和你,我,这点上人人是公允的,至于藉此获得生理之外的快感,太小高低,结果无甚区别,巫山云雨,落花流水。
写东西和做人,犯不上对整个世界掏心掏肺的,说不定会吓跑不少人,而且让留下来撒你一眼的人,从此看清你。那些戏剧里的温柔感动,最好留给阴影里的自己,一天或者几天,有那么一小会的自我也罢。白乐天家里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主要是为歌诗服务的,想想宿醉未醒,夜深人静,有那么个女声吟唱着自己墨迹未干的惆怅,诗歌才那么有趣点,没有私密感的诗歌,基本流于形式,所以歌诗一出,天下既白。
说到底,男人至少不能像表面看起来的没脾气平和,烟火色的周遭和女人都不喜欢,一律觉得你软软可欺,要有点奸佞乖张,甚至还要通透缜密锐利诡谲,当然偶尔释放的善意,不会让这些跑偏,那些温润女相般的平和,只有你可能位高权重亦或登峰造极的大师,你的品相才有作用,而这几无可能。性感的头脑比性感的肉体更具吸引力。但是这不是男人们的心里话,他们先要性感的肉体,其它的等等再说,调情也要放在后面。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人,注意不是遇见,他们与我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周而复始的阳光下,他们或疾或徐,皱着眉,思索着很多与他们无关的事情。其实,我也事不关己的与他们同行,谁也没有兴趣也来不及望对方一眼,便消逝不见了。
插图:LucasArruda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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