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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薛涛笺只能用浣花溪的水洗染。

放声一泪哭少陵

年8月23日成都杜甫草堂

我们远离高楼大厦和都市喧嚣,一头扎进了一个绿色的世界。小湖岸、园林中、石径旁挤满了各类枝叶,遮天的树、林立的竹,还有缀满花朵的草,一簇簇、一行行望风生长,竞相把翠嫩的触角伸向尚余的空间。

这是浣花溪。用浣花溪的水制纸,纸张呈粉红色。唐代才女薛涛当年曾在此制作浣花笺,用以与元稹、白居易等诗词大伽唱和诗词,被称薛涛笺。顺浣花溪向前,杜甫草堂便遥遥可见。

今天,我们为杜甫而来。

在溪岸留影,路边大妈特别走过来告诉我们在哪个位置照最好,并一再强调要打红伞,只有红伞才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浓浓的川味,满满的热情。天府之国,天地精华钟情于这一方水土,也钟情于这一方的人民。难怪杜甫穷困潦倒的一生,偏在此处有了几年的轻松和闲适。

草堂围墙一周,设门售票。青色的砖黛色的瓦,整洁古典,虽然是“万里桥西宅,百花潭北庄”的“草堂”家院,但不掏银子断然不得进入。草堂第二道门有联:“万丈光芒,信有文章惊海内;千年艳慕,独劳车马驻江干。”我知道此联是从杜甫诗句“岂有文章惊海内,漫劳车马驻江干”演化而来,还是觉得原句有味,增异几字,有些别扭,大感添足。此句虽是杜甫待宾的客套,也形象地凝结了诗人一生的境遇,一丝悲情淡淡而来。

杜诗如汪洋大海,至今仍在流传的就有之多,警句名篇目不暇接,洋洋洒洒;杜诗如播入土壤的种子,一有合适的气候便生根发芽,其生命之强悍,蓬勃于唐后的历朝历代,可以想见,它还将继续蓬勃下去;杜诗如同这浣花溪头的绿色,既浓且密,走入其中直叫人透不得气来。

笔者酷爱杜诗,体会多多,今不揣冒昧,妄言一二:

杜诗的匠心崇拜——自是奇才更尚才

杜诗从初唐的古风始发,逐步把唐诗推向了格律的巅峰,艺压全唐,我想此论定然无可争议。他“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并非全然天赋,“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实为成就之途。世事沧桑,甜酸苦辣,他总能找到鲜活的意象、生动的句式、精准的辞藻诗化出来,或烘托、或白描,营造出浓浓的氛围,不由你不被打动。其精美绝句俯拾皆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可以说,其诗作造诣之深至今无有望其项背者。

宋代一诗人得到一本杜甫诗集,发现“身轻一鸟”句残缺一字,便找来几位诗人朋友补齐,大家想了许久,提出了若干方案,如疾、落、起、下、度等,最终也无一字获得一致认同。直到后来,有人从完整的诗集中知道了杜诗原句为“身轻一鸟过”,大家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进而拍案叫绝。想想,这一“过”字,无论形态或是意境,全然秒杀了上述所有选项。只偶然而普通的一句尚且如此,可见杜诗练字之精、选辞之准。“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杜甫写诗的追求,也是他做人的原则。

杜子多才,却万分欣赏羡慕他人之才,也许这正是他成就大才的秘籍吧。论诗才,我一直以为杜甫断然不在李白之下,但杜甫却是李白骨灰级的粉丝。二人自天宝三载一遇,各自宦海西东,只能鸿雁传诗。动辄举酒对月、鸿篇巨制的李白写给杜甫的诗仅有四首,而现能查到的杜甫写给李白的诗多达十二首。“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那份真诚、那份仰慕读来如在眼前,他评价李白“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恰如“西厢”所说,可信了惺惺的自古惜惺惺。

杜诗的不老情结——终无大任亦忠君

杜甫对李唐江山的精忠从不气馁,从一而终。处在由盛而衰的时代,遵从“奉儒尽忠”的家训,杜甫骨子里从小就有一个天大的梦想和追求:“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年轻时参加玄宗录取天下才艺的长安应试,被李林甫以“野无遗贤”之议妒出门外。在权势面前,杜甫虽然“枕戈忆勾践,渡浙想秦皇”,却只得“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后做得几处小官,但多是仰人鼻息,抱负不得施展。安禄山一声渔阳鼙鼓,吓得玄宗仓皇西逃,听闻肃宗即位于灵武,杜甫便冒了连天的战火驰奔,为了李唐的天下,他满是豪情壮志:“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拳拳之忱终未得到重用,老大的杜甫漂泊到成都、夔门,在友人帮衬下于浣花溪岸垒一草堂度日。这期间,诗人的诗作炉火纯青、攀上高峰,著名的《秋兴八首》将他一腔心血倾诉无遗,“夔府孤城落日斜,每依北斗望京华。”虽然仕途不如意、生活窘困到了极点,但丝毫未能衰减诗人对朝廷的向往,仍然在遥远的巫山巫峡仰望长安。每读至此,总觉心头山一般的郁积不能释放。

诗人对自己的不懈有过定义,叫“葵藿倾太阳,物性固莫夺。”他对朝廷的精忠,如同葵藿追逐太阳一样,乃物体生就的属性,万万更改不了。

杜诗的视觉中心——一生潦倒犹恤民

杜甫一生穷困潦倒,这在他的诗中有大量记载:“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最让人泪奔的是“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连绵的战祸,使得原本殷实的家庭竟至连小儿都被饥饿而死,苍天何在?大道何存?

尽管如此,诗人却没有止步于自身的悲苦,他的眼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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