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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个温暖湿润的午后,公寓的窗帘拉上了,挡住强烈的阳光。公寓不大,一室一厅,单面朝向。窗外是学校,有时候极静,有时候极吵。家具家电齐全,都是普通的样子。唯一奇怪之处,楼层是四楼,不过看下去,却是七楼。但在重庆,这也正常。
这一年,马泮艳的生活变化太多。她胖了,上身穿了件皱巴巴的白衬衣,袖子卷起,露出肉乎乎的手臂。她说,“带孩子都胖,都吃孩子剩下的。”三十岁了,女儿几乎成为她生活的全部。
女儿五岁,有一双干净的眼睛,常被夸漂亮。她也十分好动,总是光着脚丫,在房间里不停地跳。她的智力有问题,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无论拿到什么,都能放到嘴里,或者伸舌头去舔。她时刻都需要陪伴,不久前,仅仅独处几十秒,她就被蜡烛烧到,头发都被点燃,在脖子上留下了疤。除了智力,她体质也不好,莫名其妙就会病。为了治病,每天吃两种药,小儿智力糖浆和胞磷胆碱钠片。
因为要照顾女儿,马泮艳现在不工作,每天送女儿去附近的残联康复中心。
在短暂的时刻,马泮艳曾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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