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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停午夜分,不见曦月。”北魏郦道元眼中的长江三峡,是阴森恐怖世界。他是独行侠么,天涯孤旅者眼帘,浮现的是寂寞的自然景观。

“昨夜巫山下,猿声梦里长。桃花飞绿水,三月下瞿塘。”诗仙李白早年外出寻求功名时,眼里的三峡洋溢着浪漫青春气息;而落泊途中突然遇赦又催舟折返东归,一曲《早发白帝城》,将喜从悲中来的欢畅情怀和迫切欲望推向极致,成为千古绝唱:“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诗圣杜甫呢,他眼里的三峡又是什么模样?登高远眺,穷愁潦倒时发出的感叹同样韵味无穷:“……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刺史刘禹锡在忠州拨弄竹枝,如歌行板唱出的三峡,是老百姓的味儿:“瞿塘嘈嘈十二滩,此中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到了陆放翁的宋朝,眼见三峡境内的楚城遗址,诗人情不自禁地大发感慨:“江上荒城猿鸟悲,隔江便是屈原祠。一千五百年间事,只有滩声似旧时。”

瞿塘峡

苏东坡路过新滩,眼里的三峡是鬼门关:“扁舟转山曲,未至已先惊。白浪横江起,槎开似雪城。番番从高来,一一投涧坑。”

清朝的张向陶到底是酒足饭饱,他眼里的三峡如诗若画,美不胜收哩:“峡雨蒙蒙竟日闲,扁舟真落画图间。纵将万管玲珑笔,难写瞿塘两岸山。”

新中国的缔造者毛泽东,是最喜欢在大江大河游泳的“龙”,他游泳后就爱做梦,他梦里的三峡是祸也能是福:“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

……罗列了半天,你到底想说些啥呀?

是啊,说些啥呢?从古至今,即使是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其眼里心中的三峡亦千姿百态,风格迥异。其实,千古三峡,滩声依旧,只是诗人看它时的心态不一样罢了。历朝历代的文人墨客纷至沓来,竞相吟唱,三峡四百里山峦水境,城廓乡野,未留下诗和诗人足迹的地方可谓鲜有所见也。当今吾辈春游秋望,还能在三峡这片繁茂的诗歌森林里,看出另一番风景?

——难。

如今看三峡,只能用一只眼睛。一只眼睛的好处是可以聚集,只顾一点,不及其余,从心里达到“一目了然”之境。

一只眼睛看三峡,久了,真有了另一种感受哩:

没见过汛期的山丰水阔么,这是一种病态,患的是“肥胖症”;没见过秋冬的峰高水秀么,这也是一种病灶,隐忧则是“厌食”。三峡面貌的两个极端变化,其实都是文人们的手和嘴给害的。

文人的手拿笔,非写即画。你作画他题诗,还禁不住摇头晃脑,竞相吟唱……千百年来你唱我和,诗如海歌如潮,三峡岂有不“胖”之理?酒足饭饱,歌舞升平,文人们“疯”劲一过都睡觉去了,看似貌美如仙的三峡在他们的梦境醒来时,见到“滩声依旧”,岂非“巫峡苍苍烟雨时,清猿啼在最高枝。个里愁人肠自断,由来不是此声悲”么?哭,且无泪,焉能不“瘦”!

由此可见:浮光掠影者,游手好闲者,易把三峡画“胖”;深入民众者,身处逆境者,会将三峡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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