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巫山往事烟云中
作者:余亚文
有幸在《故人旧事百姓记忆》平台上,读到吴融老师写的巫山知青系列作品,作者记述的都是她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在巫山当知青的一些不起眼的平凡人的平凡事,读着读着眼睛为之一亮,我读过知青题材的作品不少,很多年来基本上很难读到这类手法描写知青生活的文章了。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烙印。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发展,那些风俗和特色,有可能渐渐湮没于滚滚红尘之中。如何用文学的、艺术的形式来描绘和展现一个时代特色,再现这个时代风起云涌的变化,是当前摆在文艺工作者面前应该思考的问题。
然而,读了吴融的巫山知青系列作品,我很是为之惊喜。这些作品都是以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初巫山地域为背景描写知青生活的小事件,勾画一个个鲜活的人物耀然你眼前。通过一系列“小人物”的荣枯与浮沉,生动地再现了植根于地道浓郁的乡土文化气息,重现了一段“大事件”中“小人物”的“小故事”,留给我们诸多的思考和思念。简单概括,我有以下三体会:
一、地域特色,淳朴乡情,风俗如画在我看来,这些作品最大的特色,是其浓郁的地域特色。巫山自古以来不仅物产丰富,而且地灵人杰。南北朝诗人萧纲在《蜀道难.其二》中称赞:“巫山七百里,巴水三回曲,笛声下复高。猿啼断不续。”历史不仅是“大人物”才能书写的,正如毛泽东主席诗句有:“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
吴融的作品不为“大人物”立传,而是为“小人物”作记,这样,能更好的诠释社会现象,表达作者情感,传递创作倾向。这一系列作品,以狭小的场景、较为细腻的笔法,描写了巫山一带的山民生活。队长,县干部,山民,市民,知青,在作品中各尽其有,形成了一幅形色各异的人物画卷。
作者在《巫山云巢》一文中用“队长仰头看看太阳的位置,大叫一声“吃烟!”众人锄头一丢,自寻草丛、石头后面去浇灌大地。阳光暖暖的,女人聚成一堆开始纳鞋底说闲话,姑娘们互相依偎着翻头发捉虱子,男人坐在坡上拿出自家种的兰花烟叶,卷了叼在嘴上,摸出挂在腰间布袋里的火镰“叭!叭!”点燃,贪婪地吸一口,惬意地吐出烟圈儿,看着大江流去。坡下走来一个穿红花衣衫的女人,欧家大哥张口便唱:远望大姐扭过来,不胖不瘦好人才……那女人假装没听见,加快脚步逃走了。”几句朴素的语言,勾勒出当地人粗旷的个性和淳朴的乡情。
在环境描写方面,作者用“生产队人多地少,土质贫瘠,又多是五十度左右陡的坡地,只能种些杂粮。劳动叫“上坡”。在坡上挖土往往要屁股朝天倒着挖,把下面的泥巴往上面刨,不然土块就会跑到长江里去了。
干瘦瘦的土地是集体的,干筋筋的农民在上面集体劳作,自然条件的恶劣使农民付出十分力得到三分物,生存实在很艰难。一年到头,我们跟在农民屁股后面随季节变换干各种农活。队长说,当农民要练就“三得晒得、饿得、累得。”渺渺几百字就概括了巫山地区的地质地貌,农民的习性,生活的艰辛。
在作品中,作者花了不少的心血,写了上世纪的巫山的村镇,绕不开的一个话题就是“纯朴”。作者在《巫峡云巢》中写道“生产队有块地叫“果花台”,又远又高,每年农民上去两次——栽红苕、收红苕......小房里住着一对母女。看见来了挖红苕的人,母女俩有些高兴,中午,她们到石头坑缝里取水给大家煮红苕,艾春波发现水里有小虫在跳,她揪紧眉头说是红虫。母女用辣椒、盐拌野葱给大家下红苕吃,再喝红虫开水......,
劳动的人一顿饭就把石坑里的水吃完了,母女说:不怕,天还会下雨。当山下的长江装满了夕阳红,我们开始连梭带滑地下山,红苕留在山上,算生产队分给母女俩一年的口粮。母女在山顶挥手,像剪影。”这就是巫山人的质朴的性格、友爱和善的内心世界。
吴融老师是一位画家,文学、艺术、美学修养都极高,读她的文章就像欣赏一幅幅地域特色浓郁的精美画,吟诵一首首优美乡情的小诗,它牵动你的心随文章走近巫山,走近淳朴的乡民,情感随文章的深入而升华,带给你无尽的美的遐想。
二、时代特色,时过境迁,情景再现文学的创作,不是写作者的经历,就是写作者的想象。从这些作品中看出,作者有沧桑的知青经历,阅历丰富,艺术修养极高,把很多的亲见、亲历、亲闻,化作他笔下一个一个亲切的画面;作者文笔活泼,有见有识,一个个场景、一个个人物,在她的笔下如汩汩之山泉,自然流出,生动可感。
这些作品,大多所写的对象是一同下乡的知青和巫山的农民,尽管时间跨度近五十年,然而,作者通过活生生的小人物的记述,把时间定格在了那个特殊的年代,在勾起往事回忆的同时,诠释了人性关爱的美德。通读这些作品,仿佛故事就在昨天。
那个时代,是国家处于癫狂的年代,阶级斗争、打倒一大片,给人们带来灾难性的痛苦,其中知青也是这个时代的受害者之一。然而,作者作为亲历者,在整个作品表现形式上,不同于同类型知青作品的作者那样,大书特书其悲哀场景,悲惨的人物命运,以唤起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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